我的做法與此恰恰相反。我對小威特能提出問題給予鼓勵,并作耐心的回答,決不像其他父母那樣欺騙孩子。在教育上再沒有比教給幼兒錯誤的東西更為可惡的了。
當然,回答孩子的提問也有技巧,那就是在充分考慮到孩子利用已有知識完全可以接受的前提下,用孩子聽得懂的語言給孩子解答。
當小威特問到連我自己也不懂的問題時,就老實地回答說:“這個爸爸也不懂。”于是兩個人就一起翻書,或者去圖書館進行研究。這樣不僅可以給孩子灌輸追求真理的精神,而且更重要的是避免讓孩子接受那些不合理的和似是而非的知識。動物學和植物學的教育大多是在野外游玩和散步中進行的,即使是地理教育也是這樣。
我首先帶領年幼的小威特到周圍村莊去散步,等到對鄰村的情況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后,就讓小威特拿著筆和紙登上自己村子里的一個高塔。我們父子倆矚目四方,我提問小威特周圍的地名,他不知道的地方就給他說明。接著我們兩個人,主要是讓小威特畫周圍的略圖。然后我們再去散步,在略圖上畫上道路、森林和河流等,最后鄰村的地圖就畫出來了。而后我再去書店買來這個地方的地圖,把我們畫的與之比較并作修改,這樣孩子就很容易弄懂那些難以理解的地圖概念了。
物理學、化學和數學的教育也是用同樣的方法開始的。
天文學是拜托梅澤堡的一個貴族澤肯多夫教的。他雖是個貴族,但卻是個了不起的學者。本來他既不是我的熟人,又沒什么聯系,只是在小威特出名以后前來看望的人們中的一個。澤肯多夫一接觸到小威特,看到他的學力程度超過了人們的傳說,就引起了重視。他把小威特叫到自己家里,用自己的望遠鏡親切地教他。此人以學問為樂,除了有天文學家的觀察工具外,還有許多物理學和化學等方面的器械以及各種書籍。他非常大方地讓小威特利用這些書籍和器械,因而小威特能夠隨心所欲地在他那里學到各種學問。